较山东落网的那批胥吏,太学的质量绝对高出一大截。
“十几万毕业学子,只挑出不到千人,可谓百里挑一。”
杨士奇意有所指,解缙闻言也只能吩咐:“让江左各地乡学、社学将官学的教材进行推广,同样的书册,看谁更有本事!”
说罢,他转身离去,杨士奇则是看了一眼朱高煦离去的方向,过了片刻才跟着解缙离开。
也在他们离开时,散朝之后的胡纶身穿朝服跟上了朱高煦的步舆,朱高煦抬手示意步舆停下,亦失哈让兵卒、太监们离开三丈远。
待他们离开,胡纶才上前作揖道:
“殿下,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教材泄露的地方是山东莱州府的平度州,眼下教材已经在江南广泛传播,还有不少人试图带往诸省和海外。”
“能禁住吗?”朱高煦皱眉询问,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各国窃学。
“这……”胡纶表情为难,显然已经拦不住了。
朱高煦有些惆怅,却并不怪胡纶。
西厂虽有七千二百余人,但其中一半广泛活跃于海外,负责国内的仅有不到三千五百人。
想要依靠这三千五百人就拦住教材传播,这未免难度太大了。
“眼下民间的教材已经达到了每本一两银子,各地都不乏利益熏心之徒。”
“锦衣卫虽然也协助我们拦截,但臣觉得锦衣卫内部问题已经十分严重……”
胡纶就是锦衣卫出身,他自然清楚锦衣卫的变化。
四十年时间,别说一个衙门,就连一个国家都足够腐化了。
“锦衣卫的事情我会去和我父亲说,你尽量拦截教材流出海外,稍许我让刑科给你发驾帖,此案涉及谁,不论官职高低,都给我拿下。”
“是!”
朱高煦给了西厂执法权,这让胡纶心中高兴之余不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