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傅让,恭迎殿下大驾光临,殿下千岁……”
傅让早早就带着妻女等待朱高煦到来,他的妻子是他在广西征战时迎娶的思恩府土司之女,并且已经为他诞下一女,如今还在襁褓之中,不足岁许。
“进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
朱高煦示意傅让跟上,并带路走进了傅府之中。
来到这里,让朱高煦想到了以前,想到了傅友德。
伴随着他坐在正厅主位的时候,他还没有从回忆中走出,直到傅让坐下,并让人准备饭菜,他才回过神来看向了傅让。
“我说过,颖国公的位置给你留着。”
“我现在,哪里还有资格……”
朱高煦开口,可傅让却苦笑,他并不认为靖难之役结束后寸功未立的自己能得到一个公爵的爵位。
面对他的苦笑,朱高煦却突然询问道:“你在广西改土归流,难道就没发现广西西南与云南东南土司对朝廷阳奉阴违吗?”
“自然。”提起正事,傅让也恢复了平常的神态,眉头紧皱道:“这些土司,全因有安南的胡主撑腰,常年对朝廷不敬。”
傅让说出了西南沿安南土司不安定的主要原因,这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可却是自唐末到如今一直存在的事情。
安南长期操控土司对朝廷不敬,甚至连广西布政使司有时候也要考虑与安南的关系。
当初宁远土司刀拜烂、广南土司侬贞佑的叛乱,就是因为有安南撑腰才会闹得那么久。
对于安南,朱高煦心里一直怀着收复的想法,毕竟掌握了安南,就掌握了进入南洋的桥头堡。
从安南南边清远出发,就能直接抵达万里石塘,前往吕宋和勃泥,甚至可以沿海前往暹罗和南边的巨港。
这样一个不安分却有很大价值的恶邻,在朱高煦看来,本就该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