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鼻涕眼泪满脸都是,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将要做何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请驿丞将镇江兵曹此前发来过往的调令给这刻印之人看看,他定然能伪造一份。”
孟章不给驿丞狡辩的机会,直接把腰间的长刀取下,狠狠拍在了桌上,也拍在了驿丞心底。
“下官……这就去……”
驿丞哭丧着脸,在两名兵卒的监督下走进了驿站内部,不多时就取来了几份兵曹的调令。
在兵卒们的监督下,那刻印之人只能一边哭,一边从自己身上那堆零碎之中取出工具,开始伪造兵曹的印章。
瞧着那拙劣的手法,驿丞心里发虚:“这…这…这恐怕瞒不过其它驿站。”
“放心,我不会给他们辨认的时间。”
孟章端起一杯粗茶一饮而尽,目光却放到了再驿站外休息的马群身上。
眼下休息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一刻钟,但孟章并没有下令开拔。
将士们心痛战马,他又何尝不是。
借助刻印的机会,刚好可以让它们多休息一会。
再往后,还有五十里路程才能抵达京城,算上包围京城的距离,起码还有六七十里。
想到这里,孟章目光看向了他们来时的方向。
在那个方向,果然能看到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那些是在路上掉队骑兵,此刻他们正在奋力追赶。
有的人趁着休息的这点时间追上来了,但更多人却没有追上。
又是一刻钟过去,伴随着刻章终于刻好,驿丞所模仿的兵曹调令也书写完毕。
当印章盖上的时候,驿丞知道自己是彻底上了贼船,如果渤海军不能拿下京城,那他就得被夷三族了。
“完了……”
驿丞痛苦闭上眼睛,仰天长叹一口气。
与此同时,孟章也在调令书写完毕的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