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们也走过修复好的桥梁,继续向前方进军。
直到黄昏,他们抵达宝应县南面的槐楼镇,而这里的百姓似乎已经听说了渤海军即将到来,因此全部逃的不见了踪影。
槐楼镇紧邻运河,但此刻运河的船只凭空消失,显然盛庸走在了他们前面,并调走了所有运河船只。
“殿下,没有发现行军的踪迹,南军应该走的是运河西边。”
槐楼镇内,朱高煦难得坐下休息,便见陈昶前来汇报消息。
对此他倒不觉得奇怪,盛庸从沐阳出发,一路走运河旁的官道,直线距离和道路畅通无阻的情况下自然要比他们更快,哪怕是朱高煦抛下火炮,轻骑突袭也追不上他,淮南的水网,就是天生克制北方的骑兵。
何况既然知道自己渡过淮河,盛庸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走运河东边的官道,想来应该是走西边的官道,然后南下运河,绕到扬州城西面进城,不给自己奇袭他的机会。
“他应该快抵达扬州了,只要他到扬州,朱成功那边就可以行动了。”
朱高煦目光沉着,并不以盛庸抵达扬州而视为失败,反而觉得盛庸的抵达,会让整个江南将注意力集中在扬州……
“听说没,叛军快打到扬州了!”
“打到扬州?那不是快打过长江了?”
“京城还安全吗?”
“京城肯定安全啊!你没见这几天江东门挤满了人,那些都是从江北逃难来的。”
如朱高煦预料的一样,当他率军驰骋淮南,盛庸带兵入驻扬州的消息传开后,整个江南人心惶惶,尤其以扬州、通州等江北百姓最为惶恐。
以往生意一般的渡船突然火爆,每日都能拉十几趟,赚的盆满钵满。
从三月二十九至四月初一,仅仅三天时间,便有不下三万人逃到京城,致使京城鱼龙混杂,闹出了许多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