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战事激烈的西南,北方明军尤其是辽东都司已经多年未有阵没的指挥使了,因此吴文的毙命让诸多指挥使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吴高一直在关注诸将,眼看他们士气低落,他只能质问那塘骑:“吴文是如何阵没的?”
吴高此举无疑在掀吴文老底,毕竟若是听命自守而阵没,吴文子嗣还能承袭指挥使的位置,可如果是不听军令,那……
“吴指挥使率军出阵,被炮弹击中阵没……”那塘骑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
吴高闻言,当即对四周将领开口:“吴文不听军令,私出壕沟而阵没,尔等需引以为戒,一举一动均要按照老夫军令行事!”
“末将领命……”诸将应下,可他们却不免对吴文的毙命兔死狐悲起来。
吴高这一问,吴文的子嗣别说承袭指挥使了,不被除名都算好的。
或许吴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勒令诸将好好听军令,不过诸将却还是忍不住往这边去想。
倒是耿瓛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开口道:“吴文死有余辜,但念其劳苦功高,便让其子千户吴明暂代铁岭指挥使。”
齐泰的安排没有问题,吴高做事过于死板,有耿瓛从中调和能缓解很多矛盾,当下便是如此。
不过,饶是齐泰再怎么安排,恐怕也想不到朱高煦的渤海军如此善战。
很快,第二批运兵船抵达了南岸,明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登陆,不敢走出壕沟。
“这下去不是办法!”耿瓛看向了吴高,吴高见状也只能皱眉下令:“调碗口铳去阵前。”
“是!”耿瓛闻言,当即从牛马墙的洪武铁炮与碗口铳中,调走了大批碗口铳抵达前线。
这一幕,被用单筒望远镜的朱高煦看得清清楚楚。
“瞄着鹿角木与拒马枪之间,试射一轮。”
他轻描淡写开口,可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