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说道:
“统计天下富户登其籍贯,将其造册,都是在防止他们兼并百姓土地。”
“况且,从至正二十四年开始,朝廷就多次迁移富户到淮西,京师,这么多次都未发生过什么动摇国本的事情,为何单独这次会被称为大动干戈?”
郁新能力很强,但人不会一直完美,他的直性子就是他的缺陷。
面对朱允炆,他依旧不卑不亢,以谏臣的口吻步步紧逼:
“近年来,以钞抵税这一惠民新政的好处没有落到百姓身上,反而肥了多少富户……”
“这些富户手中良田甚广,却不舍得缴纳赋税,部分胆子大的,甚至敢与县官勾结,将赋税推到百姓头上,让百姓交更多的税。”
“臣以为,万岁徙天下富民于京师,实乃利国、利民、利天下之举。”
郁新自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在解释,却不想他那口吻反而像是在教训朱允炆,字里行间好似在质问朱允炆‘您作为太孙,怎么会理解不了皇帝的意思?’
“呵呵……”朱允炆不动声色,反而露出笑容,作揖回礼道:
“郁尚书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就请郁尚书按照旨意办差吧。”
说着,朱允炆走回到了主位,用宝玺在圣旨上盖章,随后双手拿起这圣旨,将它带到了郁新的面前,双手递过。
面对圣旨,郁新也是毕恭毕敬的跪下,五拜三叩后才接过圣旨,唱礼道:“臣郁新领旨……”
他倒是坦然领旨,不过四周的许多人要么表情僵硬,要么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嘲讽。
显然他们都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郁新日后的下场恐怕会不太好。
在大明朝这庙堂上,即便你能力出众,但不会为人处世,终究难以长远。
“既然如此,那就都退下吧,黄太常寺卿与齐侍郎留下。”
朱允炆示意群臣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