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以为战斗会在夜晚发生,但远处跑来的一队步塘中断了他的猜想。
捡起石头,他往傅让身旁丢去,石头砸在一旁的声音立马惊醒了傅让和亦失哈、张纯等人。
他们迷糊着睁开双眼,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兵器。
“殿下,卜颜寨堡开了堡东的寨门,从中抬出了不少小舟,似乎要往下游走。”
小旗官来到朱高煦面前作揖禀告,闻言的朱高煦思绪后反问:“有没有看清有多少人?是举寨堡迁移,还是只出来了一部分人。”
“应该是一部分,距离太远,兄弟们也看不出清。”小旗官局促着禀报。
“再去探,记录他们的人数,尤其是男丁的数量。”
傅让此时已经清醒,他对着小旗官下令,事后他突然察觉自己有些喧宾夺主,又连忙对朱高煦作揖,用上了尊称:“殿下,这老奴应该是听到了上游的消息,以为我们的准备顺江而下讨伐他。”
“若是他真的这么想,我们就不用夺城,而是可以在河谷设伏伏击这老奴了!”
傅让很激动,四周被吵醒的兵卒们得知事情经过后也脸上露出笑意。
攻城,不管放在哪个时代,它都是收割进攻方兵卒生命最多的打仗方式。
如果西阳哈真的出走吉林城,那他们便不用攻城,而是可以在河谷与其交手了。
野战,在场的任何一人都对渤海军的野战有着极致的自信。
“希望如此……”
朱高煦不太抱希望,因为他清楚西阳哈他们没有那么多船,不可能把卜颜寨堡里的两万余人尽数转移。
他没有打击弟兄们,而是等待着消息传回。
伴随太阳西斜,待新一队的步塘返回时已经是申时三刻,而朱高煦他们已经尽数准备好了,便是连甲胄都取来放在了身旁,随时准备穿戴。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