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谋取川南六府之地。”
他的话说完,朱允炆抬头看了一眼齐泰,对此齐泰没有鲁莽,而是盘算再三才开口道:
“六府之地难的不是怎么开矿,而是怎么在开矿过后保全矿场的经营。”
“先前云南金银矿之事,许多土司都认为朝廷以大欺小,将矿山占为己有,不给他们半点恩惠。”
“若在这时对川南六府的山中啰啰用兵,恐怕一些蠢蠢欲动的云南土司会再次叛乱。”
齐泰说到这里,不免提起了一条最新的消息。
“三日前,四川宋侬茶洞蛮贼田大虫趁机作乱,四川都指挥使司虽发泸州卫官军剿贼,但纳溪土司拒绝官兵过境……”
“两日前,千户罗定与纳溪土司发生摩擦,大军不得寸进,田大虫趁机劫掠乡野,百姓死伤数百人。”
“幸得叙南卫出兵平叛,将田大虫围剿,不然这次恐怕……”
话说三分,齐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朱允炆和黄子澄都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当下的西南,因为各处金银铜矿而变得躁动,自三月以来,四川及云南、广西三省的土司叛乱次数愈发频繁,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西南主力都被调往平定侬贞祐了。
如今当做的,应该是尽快让各支兵马返回驻地,威慑各地土司。
然而面对这样的局面,朱允炆和黄子澄却还想着开发川南六府金银铜矿的事情,也难怪齐泰会这样隐晦的提醒他们了。
齐泰的想法没错,可朱允炆与黄子澄也有自己的难处。
当下夏税已经过去,这次的以钞抵税并没有取得所有人想要的效果,因为江南之地自从改种粳米后,夏税就不再是众人关注的目标了。
所有人关心的,都是税收大头的秋税。
今年的秋收是否以钞抵税,这是所有人关心的一件事,但这件事却卡在了皇帝和户部尚书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