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小子看颖国公及宋国公藏书所记载内容,一般来讲,出行于百里以外,五日以上方准支给,其数目又按地域、路程,差遣种类支给。”
“如追剿、烧荒、防秋等较为危险的任务,每日支行粮一升五。”
“如赴京操备、出哨、守墩、瞭望、修边等任务,则每日支一升。”
朱高煦讲出了明初军户的具体待遇,这些都是老生常谈的事情了,这些日子总有人问他,他都说的有些烦了。
一名军士的开销并不低,哪怕按照最低待遇来,一年最少也要消耗月粮十二石,盐十二斤,三十六斤黄酒,三十六斤猪肉。
这还只是负责屯田的军士,而负责作战的士兵则是按照每个兵种的最高规格来,在酒、肉、盐上虽然没有差别,但他们多出了行粮。
负责作战的士兵,一年十二个月里,基本有十个月都要外出,因此多了一升到一升五的行粮,一年算下来也就多了三石左右的粮食。
面对朱高煦的讲解,早已了然于胸的徐辉祖则是不紧不慢的询问:“如此,卫所之中各兵粮若是折钱,则为几钱?”
“这……”朱高煦大概知道徐辉祖要说什么了,但他还是很快回答道:
“屯田兵约耗费五贯二三,战兵步卒约六贯二,战兵骑卒约十二贯。”
“那若按照你的要求来养军,费用增加几何?”徐辉祖脸上的笑意已经藏不住了,而朱高煦听闻略微皱眉,却只能答道:
“按我之法养兵,步卒约十贯,骑卒约十八贯。”
“那一所屯田,能养兵几何?”徐辉祖不断质问,朱高煦虽然皱眉,却也从容回答:
“若是废除屯田兵,只保留战兵,而所内赋税保持十赋一的话,北平的一个卫所可养三百骑兵,八百步卒。”
“北平……”听到朱高煦的话,徐辉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