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当徐辉祖摇头开口说出那一番不敬的话时,朱高煦下意识看了看窗外。
瞧着他的举动,徐辉祖轻笑:“戍守这里的都是我府上的人,不用紧张。”
“倒是你……”徐辉祖用手点了点《武经总要》:“你爹要是看到这本武经总要,恐怕会立马和陛下要人。”
“我爹可不敢直接和爷爷要人。”朱高煦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知道朱棣有多害怕朱元璋。
“他不会直接要,但他会哭穷。”徐辉祖也想到了朱棣害怕朱元璋的模样,笑着解释的同时,目光也没有离开朱高煦身上半寸。
“看来颖国公和宋国公还是宝刀未老啊……”他不由感叹,朱高煦也点了点头:
“颖国公待我颇善,宋国公虽然与我没有太多言辞交流,但府中藏书却供我阅览,加之有颖国公为我解答,小子许多困惑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被一一解开。”
“嗯,我听说了。”徐辉祖点了点头:“颖国公对你的评价很高,说你能文能武。”
“之前我还不信,但是看到这本书后,我算是相信他的话了。”
徐辉祖再次说起了《武经总要》注解,但朱高煦却不解:“这注解也算不得高深,为何人人夸赞。”
他虽然是注解的作者,但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见过这本书的都在夸他。
实际上,朱高煦也自己低估自己了。
经历元末明初的生产破坏,洪武年间懂文识字的人极少,而能懂得文章含义,又能做出注解的人则是少之又少。
加上时代问题,诸多将领都会将卜算作为作战的一部分,而朱高煦却懒得注解,直接留下一句“鬼神之道,不可轻信。练兵之道,在于聚心”就草草了事。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朱高煦不会一板一眼的走兵书上的路子,而是在兵书内容的基础上,添加了“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