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诸叔藩王皆拥重兵,如有变端,怎么办?”
面对问题,黄子澄不卑不亢的应答:“诸王仅有护兵,只能自守,倘若有变,可以以六师监之,谁能抵挡?”
说着,黄子澄看向了朱允炆放在一旁的《汉书》,脊背愈发挺直:
“汉朝七国不可谓不强,但最后还是灭亡了。”
“大小强弱之势不同,而顺逆之理更相异,殿下何须担心?”
“嗯……”对于黄子澄的话,朱允炆十分满意,但他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朱高煦的《削藩论》。
“皇爷爷很看重高煦,你认为呢?”朱允炆再问。
“秦世子炳、晋世子熺,燕嫡长子炽皆与殿下相识伴读,手足情深。”
“燕嫡次子煦虽然颇得陛下赏识,但毕竟是次子,依礼制,不得袭燕王爵,只得为郡王。”
“既然是郡王,那便无须担心。”
“更何况从此篇文章来说,他的心应该是向着朝廷的,与其兄一样,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只是他不如其兄温润仁厚,识大体罢了。”
黄子澄的一句“识大体”让朱允炆微微颌首,尽管朱元璋让他和朱高煦打好关系,但在他看来,应该打好关系的不是他,而是朱高煦。
不应该是他去传朱高煦,而是应该让朱高煦自己来拜访自己。
只是他一连等了一个多月,朱高煦却如榆木一般,从未登门拜访。
因此,即便他献上了《削藩论》,但朱允炆还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自他父亲将他母亲吕氏扶正,他继而成为嫡长子后,身边之人哪个不是对他多有附和?
那些敢不附和他的,诸如蓝玉之流,哪個不是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过,眼下自己应该收拾的不是这个朱高煦,而是……
“晋王和傅友德,周王和冯胜,先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