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定住心神,去架子上找来空箱子,蹲在一人高的废纱堆旁边,开始清理废纱。
废纱少的筒管,往下一撸,纱线就下来了,非常容易。废纱多的就麻烦了,最好有把小勾刀,勾断纱线。
周洁是看织布机的,没有钩刀,她只得掏出线剪,一点点剪断纱线。
不久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们说这工作辛苦。
因为没有凳子,只能蹲着,脚蹲久了会发酸发麻,短时间内她就换了好几次重心,站着干活又太高,弯腰干活又会腰酸背痛。
谢云飞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久,周洁面前的废纱少了,上面的纱筒就噼里啪啦滚落下来,冷不防灰尘扑得她满头满脸,还带着一股霉味。
周洁急忙用手扇了扇,捂住口鼻站起来,这筒管是堆多久了,竟然都发霉了?
她伸手去围裙里掏口罩,却发现在柜子里没有带来,只得无奈地蹲下继续干活。
一个人干活,十分枯燥无味,加上白天去海边没有休息好,周洁眼皮开始打架。
她小声地哼起了歌,想解解乏,歌声却像是催眠曲,不久把自己催得昏昏欲睡。
她望了望四周,反正这里没人管,不如睡一下下?
她立即把几根筒管并排放在地上,坐了上去,双手抱膝,将头靠在手臂上,闭上了眼睛。
谢云飞走进大门,就看见双手抱膝睡大觉的周洁,她这是在抗议他的安排?顿时有些恼火。
黑着脸来到她旁边,见箱子里有不少筒管,看来她并不是一来就睡觉的,当下脸上缓和,嘴角不由自主上扬了一下。
他从箱子里拿起两根筒管,在她旁边蹲下,凑近她耳边,“可可可”轻轻敲了几声,见她丝毫没反应,他加大了力度。
“咔咔咔”,周洁被声音吵醒,睡眼朦胧地望向声音来处,旁边这个帅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