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才堪堪地看清楚,三站台列车上,“广州——重庆”几个字那么刺目,仿佛在嬉皮笑脸地嘲笑她。
“重庆车已经到了!在三站台!”张春燕朝跑过来的两人吼道,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几人下意识地顺着站台向前跑,后来反应过来没有用,前面哪有路能过去。她们为了躲避工作人员,一直都呆在站台尾巴上,那人行天桥还在遥远的天边,过去时间已经是来不及了。
最快的做法就是,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穿过铁轨。
可是那列货车还在缓慢地行驶,车厢仿佛永远也驶不完。她们急得在站台上抓耳挠腮,却又无计可施。
此时那列山东车响起了“哧”的一声,怎么办?!山东车快走了,如果等到她们过去,它再慢悠悠晃出站,得到什么时候?重庆车已经过了时间,说不定马上就走了。她们的心急得想从胸腔里跳出来。
最后一节货车车厢终于驶了过去,三人急不可耐地从站台上往下跳。周洁由于惯性摔倒在地,手掌被小石子刺破了皮。张春燕看着想过去扶,周洁顾不上疼痛,翻身爬起来说:“快走!”
她们穿过两条铁轨,来到二站台下。周洁把包和桶扔上站台,再爬了上去。此时,山西车响起第二声“哧”,“啊!”张冬梅急得尖叫出声。
她们又急忙跳下二站台,都慌乱地摔倒在地,又立即爬起来。来到了挡住去路的济南车面前。
她们想要从列车的空隙之间过,张春燕跑了几步后,觉得车厢太长,等跑到也许列车就启动了。
张春燕看没有时间了,当时立断,朝两人喊道:“钻火车!”她带头把两个包往车底一扔,然后双手双膝着地爬了进去,再把包扯出铁轨。
张冬梅和周洁两人却愣在那里,她们不敢啊!那是火车呀,随时会启动的火车呀!出去慢了就会尸骨无存!张春燕在那边使劲喊道:“冬梅,你们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