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梅笑道:“真是高兴得昏了头了。”
两人转去向阿华了解厂里的情况,阿华告诉他们,厂里包吃包住,但是不包早餐。工作是计件,多劳多得,压一个月工资,加班有补助和夜宵。
对于两个急切想进厂的人来说,只要能收留她们,就算没有工资有饭吃也行,两人喜笑颜开地下了楼。
老板正在楼下和那些妇女聊天,见两人眉开眼笑地下来,挺直身子,走了过来,略带傲气说:“我说不要急,怎么样?我说过包进厂就一定会做到啦。”
周洁微笑不语,张冬梅嘲讽说:“当然可以啦,生手都要收的。”老板踫了一辈子灰,心说这个小辣椒嘴真厉害,不过今天总算把两个烫手山芋扔出去了。他干笑说:“收了就好,收了就好。”带着她们踏上了归途。
分别时,周洁真诚地对老板说了句“谢谢”,以表达自行车载她找厂的感激。老板笑着说:“不用谢,多挣点钱回家。”张冬梅不屑一顾,他收了她们的钱,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值得感谢的?
两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张冬梅忿忿不平说:“这间厂生手都收,我们白白被老板骗了两百块百块钱!”
周洁说:“也不能那样想,没有他,那么偏僻的地方我们能找到吗?”
“哼,他这两百块也太好挣了。”
周洁心里明白,老板找厂和她们自己找厂方式大同小异,他并没有和哪家厂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他知道哪里有厂,有目标地去找。而她们是像无头苍蝇乱碰乱撞,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却不一定有收获。
虽然针车只学了一点皮毛,至少能知道踩机器了,要不然她们进这间厂就只能去和那些妇女剪线头、打包装了,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做针车,有技术含量,她觉得这一百块钱花得值。
回到工地,工人还没下班,远望去脚手架上面人影晃动,分不清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