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吗?让你爸妈打钱来赎你。”
“没用,多少钱都不会放我走。”
“同是天涯沦落人,反正我也要死了,到时我们一起上路有个伴。”
“嗯?”
我纳闷地看着他,怎么看都不像将死之人啊!
除了衣服破烂之外,身上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有明显的伤,估计没犯大错,关二天就放出去了。
“我业绩不好,就被关这里来了。然后主管说,后天园区有个‘骑猪遛狗’的比赛活动,他让我们业绩垫底的猪仔参加。
赢了,有奖励。
输了,喂鳄鱼。
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一样,都快要死了。
黄泉路上也有个伴,不寂寞。”他靠在墙壁上,苦笑道。
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他的脸。
板寸头,皮肤偏黄,浓眉大眼,国字脸,鼻梁笔挺,方阔嘴。
眼神坚毅,脸庞削瘦,但透露出一股正气。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不胖也不瘦,看模样应该大我几岁。
“湖南人?”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问道。
“嗯,听你口音像长沙人。”
他扭头注视我的眼睛,咧嘴一笑道。
黄黄的牙齿,一看就是老烟民。
“嗯,你督导是哪个?”
“我们在你隔壁那栋楼,督导是个老玻璃,姓杨,恶心死了。”
“老乡,我不会死,但是刘十一会让我生不如死。”
我闭上眼睛,浑身疼得不想再说话。
他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哀求道:“我叫罗飞,28岁,邵阳人……他们喊我螺丝刀。
你要是出去了,能帮我打个电话回家吗?
告诉我妈把婚退了,然后报警抓她全家人。
因为是那个女人把我骗来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