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学对李卓的说话方式也已经习惯了，这一次交流已经算是很好了，两人之间谈得还比较和谐，远不像前两次那样搞得剑拔弩张的样子。

但他还是想听一听李卓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态度，“你随便说一说，无所谓，咱们抛开职务级别不讲，就当是朋友之间聊天，我也不是一个喜欢扯闲话的人。”

张兴学的话都说到了这种程度，李卓继续躲避这个话题肯定是不行的，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他摸了摸鼻子，斟酌着表达自己的看法：“刘县长这个人能力是有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印象，也正因为他有能力，所以在工作的方式方法上可能更直接一些，而且张书记，有些话不知道适不适合我来说出来？”

“哦？”张兴学露出一个笑容，摇着手掌说：“没关系的，你就随意讲讲吧，这里也没有旁人。”

李卓接着说道：“刘县长接触的人，从祁明海到赵宏胜，还有其他一些人，我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涉及的领域……有点儿广。”

他这就差说出来刘宝艮都有点儿涉黑了。

张兴学继续追问：“你觉得这样的能力不好吗？”

这话问得就有点意思了，这是在逼着李卓表态呢。

“不好，”李卓回答得非常痛快，他指了指张兴学办公桌子上那面小小红色旗子，“领导，咱们从最初踏入这条路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仰，当有些东西跟信仰相悖时，就不能靠近了。”

“好，好一个信仰。”张兴学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显然很满意李卓的表态。

……

信仰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刘宝艮站在香缘寺大雄宝殿中，看着面前庄严肃穆的佛像，心里默默地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