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地问:“孙主任,你知道刘春燕这个人吗?”
刚刚走到椅子旁的孙滢滢一下子就僵住了,整个身体像是被一层冰块围起来了一样,她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渐渐变冷。
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李卓没收到她的回应,抬头才发现那姑娘有点儿不对劲,“咦,孙主任,你感冒了?”
李卓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国,缓慢而坚定地灌进孙滢滢的耳朵里,让她如梦初醒,“啊?李乡长,你说啥?”
完了,这孩子是神游天外了,难道站着都睡着了不成?
李卓干脆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搭她的手腕,刚一触碰到,孙滢滢就像是触电一般急速地缩回手臂,张嘴就要喊出来,好在她还算清醒,那声尖厉的喊叫被吞回了。
但脸上那种惊恐的表情让李卓很是惊讶,他有那么吓人吗?
孙滢滢终于回过神来了,抹了一下额头,歉然地说道:“李乡长,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点儿神经质了。”
李卓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邪邪地笑了。
他这一个动作让孙滢滢想起了在云岭村的那个夜晚,脸上慢慢地爬上红晕。
身体也渐渐地回暖了。
李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才从孙滢滢的表现及神色表情的变化中,他能判断出她曾经受过严重的惊吓。
毫无疑问,这个惊吓还跟刘春燕有关。
整个上午,孙滢滢都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之中,到了下午,干脆跟李卓通了一个电话,表示要休息一下午。
晚上吃完饭之后,李卓开始计划二进云岭村,这一次说啥也要从韩老五那里搞到采石场违法犯罪的证据。
晚上九点钟,他把写满的两张纸小心地收起来,放进自己的皮箱里,打开手机,又给“吉心”发了个中指竖起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