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厚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发现人们都很安静,这有点儿不科学,他还没表态呢,咋就都这样了?
马乡长变回笑脸的速度比冷脸来得更快,同样举起面前的杯子,笑呵呵地说道:“李乡长还真是年轻人的作风啊,好,咱们就是应该严肃之中带着活泼才对。”
他又将肥硕的脑袋转向旁边的祁明海,“祁总,刚才这小子是跟你开玩笑呢,来来来,李乡长,咱们三个一起喝一杯,大家随意。”
李卓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他再次站起身,酒杯低低的送到祁明海面前,脸上带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笑容。
祁明海不敢再找事了,他怕这个笑得有些阴险的家伙把酒泼他脸上,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犯不着在酒桌上跟这种臭鱼烂虾争高低。
想到这里,祁明海连忙也站起身,酒杯放齐到跟李卓相同的高度,陪着笑脸碰了一下。
只是那笑容也确实勉强了一些,李卓都看到了对方杂乱无序的牙齿好像咬得很紧的样子。
马德厚的小眼睛闪着光,看向李卓,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从县里来的人,不应该不知道祁明海跟刘副县长的关系。
可他却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刘副县长这个唯一小舅子的面子,难道这小子是带着任务来的不成?
背后有人撑腰?
这么一想,马德厚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湿了,竟然吓出汗了。
不应该呀!如果是派人下来搞事的话,县委张书记那里应该会跟自己说一声。
但是,万一是新来的周县长……不,不,应该不会,才来没几天,就算她包片了青山乡,也不至于安排这么个楞头青执行任务。
接下来,马德厚这顿饭吃的就没滋没味了。
到了最后,李卓有点儿喝多了,也是,二十多个人轮流敬酒,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