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呼吸间,那孩子就变成了水墨,轰然散开。
剩下的孩子们惊叫着后退,刘天佑赶忙让城墙上的孩子们下去,离城墙远一点。
“夫子!你快过来啊夫子!”
大部分都跑出去了,在那边哭喊着,刘天佑这边,还剩下十几个大点的孩子。
半边身子已经变成水墨色的刘天佑只能苦笑一声,“你们自己走吧,夫子走不了了,不到最后一刻,千万别放弃。”
十几个孩子强忍着哭,齐齐对着刘天佑躬身行礼,之后躲避着脚下和周围的墨迹离开,去寻找微乎其微的生路。
刘天佑一瘸一拐的走回去,去找孤身断后的华千棉,将死之时,满心悲凉。
“我向来胆怯谨慎,从不冒进逞英雄,却没想到只这一回就把自己折了进去,天道不公,缘何恶人长命,好人难活?”
墨色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刘天佑已经没有躲避的必要了。
回到遇见婴灵的街道,路旁的废墟都成了水墨画,将死之时,他忽然不怕了,欣赏起这一幅工笔精细,气势宏伟的水墨山城画。
他是爱画之人,能置身画中赏画,也是一桩美事。
婴灵和那侏儒丑角都已不见踪迹,刘天佑看到黑衣少女孤零零的趴在地上,几乎要与画融为一体。
刘天佑拼命地往那边走,一条腿突然崩散成墨水,他摔倒在地,只能用力地爬。
爬到少女身边,刘天佑心中一颤,不敢碰触。
“姑娘……真豪杰也!”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华千棉身上的水墨忽然被排斥散开,她脸上掉下来一张少女的面皮,撑着手臂艰难的爬坐起来。
华千棉转头,刘天佑惊恐瞪眼。
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遍布蠕动肉芽的皮,让人头皮发麻。
华千棉转过头,取出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