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长得这样好看,为什么要故意弄得又脏又黑?”
“害怕。”桑雀随口说道。
何二娘会意点头,“是,这样的世道,好看的女子总是命苦,不过严道长不近女色,倒是他那个徒弟明漳,以前总是对村里的姑娘动手动脚的。”
“能帮我……找些碳灰吗?”
何二娘把早就准备好的一篮子碳灰拿到桑雀面前,也没有过多询问,生在这样的世道,他们早就学会了压制好奇心。
“那边有铜镜,我先出去给你准备吃的。那个……昨天我对你冷脸是我不好,谢谢你救我弟,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寻我。”
“你……叫什么?”
听到桑雀问,何二娘顿在门口,村里人都叫她何二娘,根本不在乎她真正的名字。
“守慧,我叫何守慧。”
桑雀点点头,看何守慧出去后又将门闭好。
速恢复昨天的样子,桑雀一走出去就看到正堂里,何家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没有一个动筷子,全都殷切又感激地望着她。
何宝胜抓着一个钱袋站起来,才准备说点什么,桑雀就快速从桌上拿了两个热乎暄软的玉米面馒头。
“我还有事。”
桑雀微微躬身致歉,咬一口馒头转身就跑。
“等等!”
何宝胜追出来,却没追上,只能拿着钱袋悻悻地走回去。
何老汉见状道,“玉娘是个好姑娘,也有本事,比那明漳好太多了,要是她能学会严道长的本事,留在黑山村,咱村就有福了,可惜啊可惜……”
可惜严道子不是个好的,桑雀未必能学到他一身本事,在他手里能活多久都是未知数。
*
桑雀从何家一出来,就听到隔壁的李家院中有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地上嚎哭。
“这可咋办呀,咋办呀!”
院子里遍地鸡毛、鸡血以及被撕咬得不成样子的死鸡。
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