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传里,除了师父或师兄师姐们带我们外出历练,只有月隐师姐和思隐师兄时常单独下山,但思隐师兄……”
他语气一顿,随后道:“思隐师兄出事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离开宗门。”
甘寻隐晃了晃酒盏,仰头望向天际那一轮弯月。
月朗星稀,薄云来去。
“所以太极山啊,就像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门里许多弟子的绝大部分岁月,都是在这里修行、生活、寻找道侣、坐化仙逝,有师祖们镇守,有师长们护道,外界的纷争被隔绝,就像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扭头看向姜悯,问道:“师妹,你觉得宗门里的生活更好,还是宗门之外?”
“当然是宗门里。”
听到姜悯的回答,甘寻隐意外挑眉。
“能过安逸日子为什么不过?”姜悯笑着,“如果真正有过在刀剑里舔血的日子,才能知道,活着真的很幸福啊师兄。”
叮~
她举起酒盏再次与甘寻隐碰杯,随后仰头,将杯中温度刚好的酒一饮而尽,此酒甚至醇厚悠长,不醉人,亦不醉心。
可惜,在太极山上她也过不了安逸日子,冥冥之中,一直有莫名的危机感在警醒她,让她无法懈怠,不停地朝前奔走。
她能相信的,从来只有自己。
酒过三巡。
几人围炉夜话,好不热闹,姜悯抑扬顿挫与师兄师姐们聊起外界见闻,说解各种奇事,钓雪峰几人听得津津有味。
又一故事讲罢,捧着酒盏的甘寻隐幽幽道:“师妹讲得跟说书似的,听得我都有些想下山走走了。”
“师兄若是图磨练招式,尽管来玉剑峰找我便是,若嫌我境界不够,不如借我几件极品法宝撑撑场面?”姜悯说着,心想可不能让甘寻隐因自己的话而下山啊。
不提外界的确危险,许多刀尖舔血、穷凶极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