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熄灭的一干二净。
晚上回去跟温立提到这事儿的时候,她还有点怅然。
温立在书房里工作,听见女朋友长吁短叹的不由好笑。
“遥行。”
“嗯?”她盘腿坐在地毯上,表情还有点丧。
温立停下笔,招呼她:“来。”
没有犹豫,遥行一骨碌的爬起来跑到他身边,温立牵过她的手,一把抱到腿上,手臂横在她腰间结结实实搂着。
“自己在那儿叹什么气呢?”
“…就是觉得舍不得,有点接受不了分离。”
温立捏捏她指节,不动声色的讲:“不是拍完毕业照就回来了?干嘛这么伤感?”
桌子上台灯的光恰好斜照在她侧脸上,细小的绒毛被照的清清楚楚,他耐心十足的等她说。
遥行目光散着:“我…”
她模样特别蔫儿,微微叹气一声:“可能就是因为要毕业了吧,以前高中毕业的时候虽然也难过但不会有像浮木一样的感觉。”
温立低声:“害怕真正踏入社会?”
被一语戳中心中所想,遥行却感觉自己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如果让她说出来不知道又要绕多少弯儿。
“嗯。”遥行面露迷惘,“虽然实习着,但一想到要彻底脱离校园生活就忐忑的慌。”
如果要形容起来的话,就好像在夜里独行,之前的每个阶段都有刘明芳女士陪着她,给她遥遥举着烛光,后来虽然只剩她一个人走,但路没有差很多,套着以前的记忆也可以走下去。
可是,接下来的路是崭新的,她有点不知所措。
温立明白她的意思了,捏指节的动作改为十指相扣。
“你又不是一个人,怕什么?”
遥行下意识手指收紧,骨骼相错,视线木然上移,男人眼神平静如幽潭,感觉落一颗石子进去也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