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坐在座位上,腰间一松,温立探身解开外套随手盖在她肩上,半长不短的黑发被吹得凌乱,车顶上的灯落在他头顶打出一圈淡淡的温润的光圈,阴影自鼻梁绵延至他的侧脸,线条流畅,棱角分明。
遥行深深看他一眼,心里某处微微塌陷,却也惶恐。男人此刻正半蹲着专注的为她缝补裙子上裂开的部分,神态实在是温柔不过且因他面上的太过自然的理所应当让温柔显得更柔软。
“你还会缝衣服?”
“第一次。”他答的从善如流,丝毫不见窘迫之意。
她忽然笑出声,温立问她笑什么,遥行说想起之前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问你抽烟的事情,你也是这么说。
温立手上动作没停,微不可察地叹口气:“这事比抽烟难。”
遥行低头去看,裙子上那条缝了半截的线歪歪扭扭像条抽筋了的蚯蚓,顿时无声失笑。他确实也有很多事做不好。
那天晚上蒋良一群人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头,白天开了两个多小时车过来,舟车劳顿的,精神头却依然好的不得了,直到凌晨一点才收手。
到酒店时已经快两点,遥行只觉得身子乏的厉害,强撑着简单洗漱后一头栽进床上睡觉,衣服也没想起来脱。
睡到后半夜,小腹坠痛她被疼醒没过一会儿下身一阵暖流涌出遥行意识回笼,捂着肚子艰难起身去了卫生间,好在她有随时在包里备上一包的习惯不至于深更半夜还要面对惨况。
梦里她在一处迷雾四起的地方,整漫无目的的在一直往前走,但是她无论走多久总是在原地打转,耗到最后她体力全然尽失依然没能踏出去一步,束手无策之中急得她哭起来。
迷蒙间,感觉有只手覆在她额间,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无奈眼皮很沉,沉到连同她的思绪一起拽下去。
早上起来后温立给遥行打了两三个电话都是未接通,起初他以为遥行是昨晚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