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微张,她分明瞧到了黑暗里的那点猩红的光。
似乎觉得她的表情太过好笑,男人没忍住的唇角上扬,目光意味不明的冲她使眼色,遥行这才恍然大悟,“那我们去小卖部买一个吧。”
温立配合的点头:“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
烟花仍旧绚烂,腾空绽放于天际,邹岩不发一言的静静瞧着烟火,难的有恬静片刻。
顾庭喻目光沉如水,耐着性子等她开口说话。
“顾老师,我呢,从初三到大学向您表白过无数次,您也同样拒绝了无数次。”她还是一如既往笑得俏皮,不过是隔了一层疏离,薄薄的看似伸手可触实际上却是早已远隔重山万洋。
这么多年来,何曾从邹岩嘴巴里听到过“顾老师”、“您”这类尊称?
顾庭喻眉头紧锁,觉得她这话对也不对,但一时找不出来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默了两秒,神色不变嗯了声。
听罢,邹岩回眸看他那张常年不苟言笑的脸此刻依旧是严肃冷隽,她忽然眼睛有些模糊立马转过头去,拼命眨眼维持住声线平稳,语气轻松道:“我这马上都要大学毕业踏入社会了,也不能总在您面前转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要脸面的。”
“要跑去那么远?”顾庭喻问。
“也不算很远,只是条件差点。”她吊儿郎当的。
顾庭被她气笑,室县是全国出了名的十大贫困县城之一,更重要的是在山沟里基本生活所需的水电都是个奢侈,邹岩几乎是从现在他跟前长大的,娇惯性子怎么可能在室县待得住。
“铁了心的?”
那当然,还是吃了秤砣的。
“嗯。”
“哭了别回来找我。”
“知道了。”
大不了捂着被子哭。
远处橦县铜钟咚的一声清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