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看。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很快被呼出的气暖热,她看到剧情激烈处不舍得掀开被子,但碍于实在有点喘不过气,咬牙露出一条缝换气。
台灯的光暗淡的微弱,她读到小楼和蝶衣多年后重逢交谈:
小楼说:“我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是吗?”蝶衣又琢磨着:“是吗?”
遥行没有读太懂,但眼眶里泪意却即刻涌了上来,彼时的她对这种复杂的情感尚且一知半解,只是拥有对于文字读过后的本能难过。
她关掉台灯,枕头底下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千母发来的短信。
【打算国庆的时候把你爷接到西京来体检,检查检查一下身体,你来不?要是来的话,一起过来。】
老头的身体有一些老毛病,千父千母每年都会把他接过去检查身体,去年去的时候,刘明芳女士在家陪着她,今年屋子里要没人等着她了。
遥行简单打下几个字:【我不去了,国庆过后有月考。】
过了两三分钟,千母回过来;【好,那你好好学习,生活费已经给你打在卡上了,别乱花,不需要的东西不要买。】
遥行没再回复,翻身侧卧,眼帘阖上又掀开,看着光秃秃的墙面,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湿棉花,稍稍喘息一番就会有一种窒息感冒出。
天气反复不定,第二天出了个大太阳,关掉的风扇重新转动起来,邹岩每到晚自习的时候就不见人影,遥行的学习时而刻苦,时而懒散,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偶尔也会加入到她们“挑灯”的行列,只是效果不佳,因为她每回坚持不到二十分钟就昏昏欲睡。
时间很快就到艺术节那天,学校掐表算秒的通知各班在下午第一节自习课后到操场集合,阳光热烈,遥行搬着两个板凳往操场走,邹岩要准备表演节目事项,所以带领全班到划好的地方这件事就交给了体育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