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小行星,你之后要不要办个走读?这种情况还怎么住校啊?宿舍好像过了洗漱时间点就断电,不允许说话,说话了还要扣分,那你就要交班费了。
一学期下来,得交多少啊。”邹岩劝她考虑考虑,最多早上少睡一会儿,怎么也比在宿舍住着方便。
“算了吧,我每天早上都起不来,闹钟也听不见,在宿舍住好歹有人能叫我别迟到了。”遥行否决了这个想法,千难万难,她也不想回去和老头两个人守着一个空房子过,刘明芳女士去世后,房子变得异常大,明明东西也没有少。
走到校门口,有三个值班老师在一一检查走读生得牌子,照片和人都会对应后才放人离开。
走出校门时,邹岩仰天大叹一声,说才一天怎么感觉做了半辈子牢一样。实不相瞒,遥行也有同感,虽然她这一天尽出状况了,啥也没干。
雨淅淅沥沥的落,愈下愈大,两个姑娘拿书顶在头上避雨,一路小跑回去。
邹岩家住的是职工家属楼,是以前邹岩爷爷在化肥厂里干活,厂里分的房子。
在跑到家属院里的时候,雨势已经开始往瓢泼大雨得方向发展,她俩蹬蹬得从单元门里穿过,一路躲雨,爬到二楼的时候已经是两只落汤鸡了。
为了不打扰邹母,没有敲门,邹岩摸了摸裤子掏出一串钥匙,碰撞间有清脆得金属声。
遥行跺跺脚,甩甩鞋底得水印,等着遥行开门,一抬头看见她愣住,心想坏了。
一转头,果不其然。
楼梯口处顾庭喻在慢条斯理得整理长伞,雨布褶皱一点点捻齐,穿着一身白衣长裤,黑色的裤腿上被雨水打湿,颜色有些深。
面容清俊,眼底有很明显的黑眼圈,疲态尽显,看样子是刚从一中回来。
“顾老师。”
遥行率然打破沉默,颔首示意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