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从小吵闹到大,弟弟日常被打压,前头拉车的老马见怪不怪,一声响鼻后,继续不紧不慢的拉着车往前。
傍晚黄昏。
马蹄踏在镇上的青石条砖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其后的车厢布帘被人掀开,女子探头出来打量一圈,语气疑惑道:
“怎么这么多江湖人?”
“……”
目光所至,贯穿镇子南北的长街上人潮涌动,路人相互擦肩而过时,腰间兵刃都时不时的擦碰,由此还能能听到争吵、围观拱火的杂声。
卫既闲看着熙攘的小镇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下意识拿出地图看了眼,喃喃道:
“这里应该是青华镇,镇外有个小渡口通渭河,算是繁华商镇……但不处在河道交汇,确实不该有这么多武人游侠才对啊。”
商镇商镇,过往客多是商贾行贩,纵使有保镖跟随,但那些镖师和一脸草莽江湖气,一看就经常漂泊的桀骜武人有本质不同。
正当卫既闲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时。
“娘的,今个去那边想要入伙,那伙大头兵傲气的很,说郡主非中三境以上的人不要,我说老子刀头舔血,不比那什么中三境的人差,手下还有一帮弟兄,郡主让我们打京城也使得,硬是鼻孔朝天,给老子一两银子就打发了,早知这样老子就不下山了,白跑一趟——”
马车缓缓驶过一酒肆,窗边靠外的一桌,几个模样匪类的男子正聚在一起,冲其中一个郁闷灌酒的男子取笑。
“哈哈哈哈!你‘血手雕’也有今天,好歹在山上也有名有号,那帮兵弔这么欺辱你,你这一山之主就忍气了?”
“是啊,往常就听说你脾性大,欺辱不得,怎么下山一趟卵子软了?晚上不得去找女人治治啊哈哈哈哈——”
一片轰笑声中,先前那自顾自灌酒的大汉将酒往桌上一砸,闷声道:
“不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