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所触动,便问了一个此前就有的疑惑:
“伱此前手里的力量已经不少了,家仇应该自己就能报,为什么找上我?”
“我在等啊。”
禹卿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瘆人:
“等到那家生儿育女,几代同堂,然后我再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把他们从上到下满门杀光,就像他们对我禹家做的一样。”
说完,她又抬手摸摸魏鸣岐的脸,笑容复又柔和:
“至于找上少主嘛,自然是因为江湖人都这般看待我等了,如果不真的还给他们一个嘲天仙也太不礼貌了。”
“……”
所以说嘛,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态度终究再做不到和初见面时的那样,魏鸣岐看着又‘癫’起来的黑心杏,忍不住劝解:
“仇早晚都可以报,借机食利者也迟早可以清算,但人总不能只为仇恨而活,不然等仇报完了,你靠什么信念活下去?”
“……”
魏鸣岐相比较游戏里嘲天仙的最大幸运就是他有了一个锚点,所以从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做事儿不会迷茫。
而禹卿和嘲天仙反倒有一点像。
二者一個在报完仇以后,将锚点放到了事业上,另一个在打算报完仇以后,将锚点放在他身上,将他培养成真正的嘲天仙。
这也是魏鸣岐后来反复咀嚼出的。
听起来可能很荒诞,但仔细一复盘,黑心杏不就是养成系妈妈粉嘛。
此刻‘妈妈粉’似乎全然没有被他的话影响,笑容还是那副透着点坏水的样子:
“属下怎么活不都得看少主嘛,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您要是愿意干大事,属下自然倾力相助,您要是只想和谢道首老婆孩子热炕头——”
说着,杏眼水润润的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