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便松开手抬起头:“凤官儿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不久,房门打开,昏昏的月光洒落阶前,外边的雨已经停歇,他们还在西府前廷。
咯吱——
谢北伶推开距此不远的一处房门,点开壁台上的陈蜡,熹微烛光照亮屋里,施凤官就躺在朝里的一张榻上昏睡。
“她失去精元太多,估计得昏昏醒醒个好几天,我准备天亮去医馆给她买点补药。”
“好,我看她两眼就走。”
魏鸣岐说到做到,看了几眼确定施凤官没凉以后,他转身离开。
谢北伶轻掩上门跟过来。
“去哪儿?”
“去宫里。”
于生死之间走一遭,魏鸣岐的神态更为轻松:“找万仞山要点补药,那老头整天想我为朝廷卖命,关键时候没点表示怎么行?”
谢北伶知道他去皇城的目的并不简单,但还是点头道:“你去吧,我留在这把禹娘她们照顾好。”
魏鸣岐点头,随即踏檐而去。
“等我回家。”
“……”
谢北伶留在原地,半晌后神色怔怔的看向腰间止戈。
这江湖不乏有武者一夕顿悟的传说,但师父说过她的性子过于务实,很难有一跃千里的提升,所谓‘武道立意’也是如此,她早前甚至做好了止步宗师的心理准备。
但一场夜雨,她隐隐摸到了自己的‘意’。
手扶上剑柄。
昏昏前廷陡然间似有肃秋之感,周身几尺,道道无形的气滚将石板割裂,因流速太快,竟有岁月沧桑,风化万物的境意。
谢北伶抬头,眼中分外迷惘。
崇尚‘止戈为武’的玉清剑承,何时竟出了她这个异类。
巍巍龙城。
狠伤了几分元气的晋连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