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径直离开。
施凤阙一个‘谢’字憋在嘴里还没吐出来,就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虽自己侥幸逃得一劫,可心里偏偏没有太多欣喜。
这小贼为了她连太后都敢顶撞。
这般无法无天,她还能从对方手里逃脱吗?
且这般得罪死了对方,这小贼今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虽说不该她来操心……
但今日总归是他为自己挺身而出。
“喵~”
觅食回来的黑猫蹭到她的脚边,施凤阙满心迷茫的将它捧起:“你啊你,真是——”
顿顿,又朱唇轻咬道:
“都什么事儿嘛。”
“喵。”
颓冷败落的长长宫道,魏鸣岐和万仞山并肩而行,后者望着那长满枯草的殿宇顶瓦,语气感叹道:
“这凤阙初起时,何等奢贵堂皇,转瞬十余年,竟败落的这般快,可惜景宗,年少也是英武雄才。”
“……”
魏鸣岐对个故去的老头没甚兴趣,况且此时也满心疑惑:“你刚才既然在,为什么不出来,让那女人在我跟前发癫。”
“这就是我羡慕你小子的地方。”
万仞山破天荒的带着一丝暮气:“有些事儿,你能做,我不能做,甚至说也不能说太多,不然我就不仅仅是贰奴了。”
“……”
魏鸣岐听懂了,所以话里对这老太监也不禁带上了一丝可怜:“幸亏没听你的鬼话,要是真到你这地步,我估计都活不到你这岁数。”
说罢,他扬起下巴又意气风发:
“等一切事了,我便带着我师父远遁江湖,遇不平便扫不平,拔剑只为世人鸣,届时你就看我快意恩仇吧。”
“……呵呵”
老太监轻声一笑,似看不得他好一般:“你不是答应陛下,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