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一场雨下过又得阴寒几天,你睡觉地方那么大,能烘的暖吗?”
“暖和的很!”
女人警惕的看着他,话里一点缝都不给留的道:“我从小就体热,不怕冷,睡觉也习惯一个人。”
“……”
魏鸣岐发现这女人对他已经有了刻板印象,便苦笑道:
“我没想着给您暖床,我是恭喜您,您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真的?”
女人眯缝着湿润润的眼:“你以后不来了?”
“……”
这女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受宠的?
魏鸣岐害怕弯子再兜下去,这女人心防没松懈,反倒他自己的心态崩了,便干脆直言:
“是我这两天调查贼人的时候,发现您在西南那边的亲戚有弃暗投明的意思,现在正和朝廷在谈,如果谈成了——”
魏鸣岐抬头看着年久失修的宫殿,笑容轻松的道:“您不说搬出去,最起码也不用再自己拾掇过冬的木炭了不是?”
“……”
听完,眼前的女人呆愣原地,眉眼如花般缓缓‘绽开’,口中的语气也难以置信:
“你说的是真的?”
“恩。”
“是我二哥他们一家吗?他们要回关中了?什么时候?”
“……”
观察到这里,魏鸣岐就已经能够确定这女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破口还在施凤官那里。
“不清楚。”
他面上没有显露出什么异样:“但其中有个叫施樊的,应该是你二叔家的吧?”
“对——”
女人颇为激动的点头:“他跟着我二哥去西南的时候才几岁,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说完,她先前好不容易平复的眼湖又覆上一层朦胧,且这次终于带上了一点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