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在宫里过个十来年,说不定他能成气候,但现在一身武艺不上不下又行事那么猖狂,想他死的人还少得了?”
“……”
货郎听完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但面上偏偏挂不住,只能梗起脖子继续为自己的推断寻找注脚:
“那又如何?他背后是朝廷!有监国候护着,谁能奈何得了他?这可是天子脚下!”
“天子脚下又如何?”
那江湖嗤笑一声,不屑道:
“监国候要护的人太多了,皇帝、太后,他魏鸣岐算老几?前日里苍良冶出手,监国候不照样没把他留下?”
“……”
一听这话,竖起耳朵的周围人顿时大惊,连货郎都顾不得面子连忙追问:
“苍良冶?弓魁?他进京了?”
“不止进京,还真出手了呢。”
那江湖人手里比划:“当时‘射天骄’魁风不改,当着万仞山的面箭发龙城,差点将那魏鸣岐一箭贯顶!万仞山当时大发雷霆要将他留下,可‘射天骄’既然敢来便自有把握,万仞山留他没住,在宫城上眼睁睁看着他重伤遁走。”
这番信息量画面给的太足,仿佛这江湖人当时就站在承天殿上看着这一切,但也因太过夸张,引得那货郎下意识怀疑。
“你是吹瘠薄的吧?”
“人不都说万仞山早就能晋升世外,只是少年立誓要守卫山河社稷这才没走的吗?苍良冶牛气归牛气,可能跟武仙儿打?”
这番话引得旁人纷纷点头认同,让货郎也不禁觉得自己找回了面子。
谁知那江湖人又是声嗤笑。
“庄稼汉就是庄稼汉。”
“你这人,说不过就说不过,怎一个劲的侮辱人?”
“说你没见识也有错?”
眼看货郎急眼,那江湖人却抬脸哼声道:“一个弓‘魁’不够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