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难以割舍。
直到今日再次走到她身边,躲在暗处注视时,连他都想对自己鄙夷。
秦刈攥紧栏杆,内心自语道,“我只是来看看她,并无他想。”
话语失散在风声里,冬天即将过去,北方的朔风却依旧寒冷。
温云裳当夜做了个梦,梦见下雪的夜晚,自己在与秦刈争辩。
梦中,秦刈的神情显得意外而受伤,一如分别的那晚。他垂着眼问,“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拒绝我?”
“我在你心中如此不堪吗?”
温云裳静静望着他,心想:不,不是。
用假死来骗你是因为想要自保,一次次拒绝你是因为恐惧无法确定的将来。你很好,我的做法也没有错,我们只是没有缘分。
试想,倘若蚂蚁为了性命,朝着走动间足以碾死它的大象耍弄心计,又怎么能说它有错呢?错在它不该用尽一切手段保护生命吗?
这也太离奇了。
梦中,温云裳情不自禁就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秦刈愣住了。
许久后他抚了抚温云裳的鬓发,“你说的对,阿裳。”
“可是你怎么知道大象是想踩死蚂蚁,还是想让它爬到自己耳朵上嬉戏呢?我爱你,便不会再伤害你。”
倘若你不再爱我呢?
而我又恰好知晓你最大的秘密。
秦刈像是知道她的心声,问道,“那么,你愿意再试一次吗?”
温云裳看着眼前这个长相锋利,神情却温和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她想,也许,她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她不该是个胆小鬼的。
可是梦里的她如那夜一般,坚决地推开了他。
“所以,为什么还是要拒绝我?”秦刈盯住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明明你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温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