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那位女子为何舍美玉近陋石。
秦刈沉吟片刻后却摆手拒绝。
几日的休养让他清醒冷静下来,算倒也不能这么算了,但那样一个徒手可捏死的蝼蚁,他此刻若是出手,倒是显得自己是个小人。
更何况,他也不屑于用低劣的手段与之相较。
见他拒绝,公子修的脸上却露出讶然的神情,又很快收敛。.?
他还以为,像秦刈这样大权在握,血腥满手的人,此举该是瞌睡送枕头,一拍即合才对。
秦刈倒不是不顾忌别的。
除了对此事施以武力让他不屑为之,他只是想到,此时杀了唐绍亭,实在得不偿失,温姬那里更是说不清,平白加重自己在她心中的坏印象。
想到这儿,他心内不禁冷哼一声,自己还想这些做什么,温姬那样对待自己,丝毫不顾及他的一颗真心。
然而他此刻扪心自问,却依旧不愿死心,他们俩还有许多事尚未说清楚。
温云裳那日的话的确让他如临渊般痛苦,却也如横空射来一支袖里冷箭般让他陡然清醒,之前的许多细枝末节涌上心头,让他耿耿于怀,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比如函水山悬崖边的那片残损衣角,又比如城主府的那支箭矢。
更重要的是,她究竟有没有付出过一星半点的真心?这些时日的相处又算什么?她的嘴巴里有一句真心话吗?
这些纷乱如麻的猜想让他心焦,更没心思再和公子修虚与委蛇,这时候就体现出善于察言观色,审时度势之人的好处来了。
公子修十分懂眼色地告辞离去,“既如此,便不再叨扰秦王休息了。”
秦刈颔首。
公子修离开前厅,走在风景秀丽的府宅里,温和微胖的面目显露出几分思索,他后知后觉地对这位大秦的王感到深重的讶异。
他对于秦刈的过往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