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成亲的样子,她还以为她开窍了呢。
这下就不由得又嫌温云裳不争气起来,站起来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要走出屋子。
温云裳只笑着,心里却松口气。
下一刻却见母亲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风风火火朝她道,“那你把那人请到家里来吧,既是你的故人,又帮了咱们家的大忙,于情于理,请人家吃个饭是应当的。”
“再让你父亲作陪,买些好酒来。”
此话一出,温云裳面色不变,却登时提起心来,忙道,“他……他已经走了。”
“对,他已经走了。”
闻言,李荣兰可惜道,“怎么就走了,这欠下多大的人情。”
温云裳沉默一瞬,也忙跟着可惜道,“是啊。”
李荣兰指了她一下,斥道,“不懂礼数的丫头。”
温云裳笑。
·
当夜,一轮冷月悬挂高空,寒风被隔绝在密实的纸窗户外,不知从谁家传来几声狗的吠叫,温云裳早早上榻却失眠了。
她枕着胳膊,乌黑散乱的发丝衬得面容愈发白皙细腻。
秦刈这些日子的做法不得不说还是对她造成了些许影响,她默默猜测着,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还是因为被她在函水山欺骗后想要寻找到真相?
还是他真的……喜欢自己。
这个荒诞的想法一冒出来,温云裳就被惊住了,自己怎么会真的这样认为呢?
然而这种想法好像在心中已然蛰伏许久。
在这寂静的夜里她睁着惶惑的眼,挟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情绪,想起那日祭神节秦刈的种种表现和情绪波动,想起甜滋滋的兔子糖人和璀璨盛大的烟花,想起他耳根处一闪而过的红晕。
倘若不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费心力去做这些事,但若是喜欢,温云裳又抱有着警惕,她独自一人静静思考时,终于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