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上回来,他却这番言语。
想到这儿,李荣兰怒上心头,高声道,“温添福!”
听到这个名字,温添一下子就坐起来了。
这温添福是他的原名,二十余年前小女儿出生后,温家时来运转,陡然乍富,他嫌弃这名字土气,硬是改成了温添。
是故,平日里不爱听人唤这原名。
见妻子不罢休的样子,温添只好皱眉劝道,“荣兰,你着急有什么用?阿媦是个有主意的,你非得插一脚不成?”
“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也不急,那也不急。”李荣兰斥道,“如鬓还没找着,阿媦的婚事也没个着落,两个女儿没一个如意的。”
“你这当爹的只关心你那床底下的东西,我这当娘的,能不着急吗?”
“咱们老了,这些日子我生病,家里生意全靠阿媦一个人撑着。”
“以后万一有个什么呢,能放心地走吗?”
温添被妻子数落着,也沉默了。
“行了,明日我便去打听。”
李荣兰一听,也不絮叨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两人这才吹熄蜡烛,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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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房里,温云裳也睡不着,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看着窗外的月光,耳朵里是屋檐“啪嗒啪嗒”的滴水声。
这种故人相见的局面,其实她也想过,但又抱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于秦刈来说实在微不足道,也实在不值当他耗费心力,在茫茫人海中寻找。
再说,函水山一事后,他们已经两清了,他还来找她做什么呢?
月色为床榻铺上朦胧的白纱。
温云裳侧躺着苦思冥想,试图以平日里给铺子记账的方式,来一笔一笔地梳理她和秦刈之间的事情。
许久后,她最终迟缓地认为,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对不住的,也就只有她在最后欺骗了秦刈。
自己不仅没死,还好好的来到了大周,和父母团聚,过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