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裳咬咬唇,她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故意设计的。
她看了看兵士们锃亮的盔甲武器,终于定下心神,勉强撑起笑容,“秦王,您怎么来大周了,还没来得及恭贺您。”
“贺您……贺您当上了秦王。”
她干巴巴的话语在秦刈的冷沉眼神之下,越来越低微,最终消弭在风声中。
冰冷的称呼,假惺惺的祝贺。
“朕为什么来,阿裳不知道吗?”秦刈冲她讽笑,“朕自然是要来问个明白。”
“当日,为什么不告而别?”
温云裳心一跳,她觑着秦刈紧绷的神色,心中难得犹豫起来,她既不想欺骗他又不能说出真相,秦刈倘若知道了,会干出什么事来也未可知。
再说,也不能再牵连夏侯淮了。..?
而秦刈见她始终垂眸不语,心里更气,尤其是回忆起自己当时站在她落崖的地方,见到她染血的残衣布料时的不可置信。
想到这儿,他心里一瞬间闪过什么,既然温姬活着,不曾落水,那……那片布怎么会落在山崖?
除非……有人想让他误会。
秦刈忽然拧眉,狐疑道,“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许是他神色不好,声音有些大了,下一刻,就见温云裳唇瓣泛白,怯怯看他一眼,好似被吓到了。
秦刈一怔,想起将近两年来,他自从和温姬决裂后,再到她失踪,已然好久没见她如此情态。
心尖发痒,又像是有股春风提前吹来,顿时软成一池子温水。对了,他来是要带温姬回去,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秦刈敛眉,干咳一声心道罢了,还有什么比她好端端地站到自己面前更重要的呢。
于是他解释道,“阿裳,朕没有别的意思。”
这倏然软和下来的语气,令温云裳终于松口气,面色放松下来,秦刈居然依旧吃这一套。
总之不要再问落崖一事了,再多几次,她便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