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被郑纬当作诱饵,死在太子刈手中,就是被郑纬带回郑国,比死还难受,还有极大可能像前世的阿温一般,被郑玮的疯王妃弄死。
温云裳怔怔的,又想到太子刈曾架在她脖颈的利剑,还有睡在他身旁担惊受怕的许多个日夜,心头一颤,脸色也有些白了。
……
又一连过去好几日,这日天气阴沉,不知道郑纬抽什么疯,又来了函水山。
“温女郎,还请换上这身衣服。”婢女捧着漆盘,神色严肃。
温云裳略看一眼,漆盘上摆着的那身衣服金银线勾织,锦缎如云,十分华丽。
她心中一紧,不动声色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奴婢不知。”那婢女硬邦邦回道。
另一个婢女则开口说:“这是殿下吩咐的,还请温女郎不要为难我们。”
温云裳一噎,不得不换上华服。
接着,她被带出屋子,却看到不少平时隐在暗处的兵士都守在屋外。
而且,这些人神色紧绷,空气中都流淌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紧张感。
这时,婢女见她不动,指路道,“温女郎,这边走,殿下在等你。”
温云裳只好往婢女指的另一间屋子方向走。
走到门边,她却顿住了。
隔着一扇门能听见,郑玮正在颇具嘲讽地说:“秦刈,你不过是个冒名的假太子。真以为仗打得好,就能当得了秦国的王吗?”
“哎,阿温想必也是厌恶于你,才离开的是吧。”
“真可怜啊。”郑玮的语调得意又恶毒,掩盖着他对秦刈的嫉恨。
因为他和秦刈一起合作多年,才更清楚,秦刈在领兵作战上,是个天生的将才。
这方面郑玮想比也比不了,早就暗暗生嫉。
温云裳在门外听着,暗惊,秦刈果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