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郑纬对巫咸和下人们指使道,“都下去。”
他们自然听从郑纬的话,很快都退下去了。
温云裳心中一紧,更加警惕起来。如今没有了熟悉郑纬的阿温在身边出主意,她心里感觉像是缺了半个主心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郑纬拿出一块玉佩,阴着脸,也看不出什么歉意地说道,“方才是我有些喝醉了,做了些糊涂事。”
“听婢女们说,你夜间有些睡不好。这块玉有安神的功效,且收着吧。”
说罢,他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停顿片刻,拧着眉径直走了。
温云裳见状,半张开嘴巴,有些吃惊。
这是什么路数?
温云裳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才从桌子上捡起那块双鱼玉佩来。
除了玉质通透,瞧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
她打量一番,便收入袖中。
当日被郑纬的人抓到时,她的钱财都被收走了,如今身无分文。想着,这倒是可以当跑路的路资。
郑纬走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温云裳借着白天出去转悠的时间,暗暗观察周围山上,果真发现有越来越多的兵士渐渐到来。
不知怎么,且不说秦刈会不会来,就算来了,他的死活也和她无关。可温云裳心中却越来越恐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正当她惴惴不安,忧心忡忡之际——
想必郑纬是故意的,一则消息借着婢女的口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听说没,秦国的太子刈,居然是个假太子!”
“真的吗?那他岂不是要被秦国人群起而攻之。”
“可不是嘛,而且呀……秦国真正的太子殿下,回来了!”
细微的窃窃私语声从窗户外传来,彼此,温云裳正在窗前绣花,听到后,细长的针陡然刺进了指头,流出殷红的血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