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伺机出逃。
这日,郑纬终于来了。
婢女冷冰冰的通知时,温云裳真是感到久违的喜出望外。
不管郑玮来意是好是坏,在她看来,有变化就意味着有转机。
温云裳走到屋子的外间,便看到正在款款喝茶的郑玮。
温云裳走近,装着样子冲他行了一礼,唤道,“郑太子。”
一见到她,郑玮也端着笑脸打招呼道,“温女郎,又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又道:“坐下吧。”
他瞳黑肤白,面容俊秀,又穿了一身极为华丽考究的常服,腰间佩玉。
若是撇去那股子邪肆之意,便是个衣冠楚楚的美男子。
温云裳顺从地坐下了。
她往郑玮身边看去,见随同的还有个带着兜帽的灰袍人,露出来的半张脸和脖颈处,都是密布的青色花纹。
此人浑身透着一股邪祟的味道。
郑玮的来意也让温云裳有些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由得紧起一根弦来。
郑玮却指着那人道,“前些日子,听说女郎生病了,便带了大夫给你瞧瞧。”
温云裳一怔,半信半疑中,倒是略舒一口气。
是有这么一回事。
前些日子,她赶路时日夜颠簸,有些水土不服的生了场小病。
不过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没几天就好了。
郑玮对阶下囚这么关心照看的吗?
温云裳一面想,一面又对那大夫的身份感到存疑,推辞道:“多谢殿下,只不过是小病,已经大好了。”
郑玮见她不情愿,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虚着眼,在手心轻敲了敲扇子,气氛便无端显出几分胁迫来。
说来也奇怪,他之前只要离这位温女郎近了,便会持续好几日地感到头痛。
甚至有时候独坐时想起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