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胎,郑妃对这个孩子很是小心翼翼,听从嬷嬷们的话,日常下地活动,方便接生。
大概是二月份,孩子就要生了。
产婆们提着心接生,事情很顺利。
这位小公子和其它初生的婴儿一样,像个红彤彤的毛猴,眼睛都睁不开。
接完生,这差事也就到头了,郑妃给她们几个都包了很大的红封。
大家都欢欢喜喜的,可后来,就出了变故……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死了?”黑衣人问。
“都死了?”老妇大惊失色,却也像是有预料似的,老泪纵横,“我就知道会这样……”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饶你不死!”
“那孩子,身上有异。”老妇轻声道。
“什么?”
“他是个天阉!”
此话一出,黑衣人持剑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
他冷声道,“此事当真?若是有假,你们家的脑袋都别想要了。”
老妇急忙点头,哭道,“我当时就发现了,害怕郑妃发现后受到惩处,从那以后就搬了家,隐姓埋名,逃到这几千里外。”
她本来就是个寡妇,后来嫁给了在庄子上务农的这个丈夫,和以前的人事都斩断了联系,苟活到今日。
再也没有打听过之前的事。
说完真相,老妇被放走了。
黑衣人扯下面罩,赫然是公子州那张清俊风雅的脸。
他靠着神像缓缓坐到地上,半响后才发出一声笑音。
现在身在齐地的这个“秦刈”,自然不像是天阉,不仅面相正常,没有此类人的特征,甚至还有姬妾。
公子州慢慢回忆起来,这位姬妾,自己曾见过,还因为她逃了一命。
据探子说,“秦刈”对她十分宠爱,到处征战都要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