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持续几天几夜的战事,让城内建筑残损不堪,城墙已然多处坍塌,城门也只剩半扇。
秦郑两国的士兵在来来回回地搬运尸体,清扫内城。
显而易见,齐国彻底败了。
城门处,一个年纪看起来尚轻的小兵拄着扫帚停下来,刚朝手心呵了口气,一列战马忽的从城门处直直冲进来,唬得他连滚带爬地靠到街墙边。
一个守门的士兵惊呼:“是秦太子殿下!”
那小兵睁大眼睛再看,只看得见一列连人带马的背影了。
秦刈带着人直入宫廷,在关押着齐王和他一众子嗣妃嫔的宫牢门口,和郑纬碰了面。
阴森森的宫牢入口处,两人对视许久,秦刈方才扯住缰绳,下马。
郑纬近日心情很是不错,于是主动笑着打招呼,“刈表兄,伤口可是好全了?这是急着做何事啊?”
听起来是关心的话语,可配上他懒散挑眉的样子,莫名生出几分别的意味。
秦刈也冲他轻扯嘴角,半笑不笑,“郑太子,可从齐王那里问出了什么?”
“哦,是为此事啊,”郑纬面上应对自如,心中却有些失望,秦刈不是颇在乎阿温吗?
他还蛮想见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
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不甚上心,便没人再与他争抢。
郑纬道:“齐王恐是被吓破胆了,整日胡言乱语,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刈表兄放心吧,若是有什么消息,必然第一时间告知你。”
秦刈狭而深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郑纬的面部表情。
齐王私藏着的周天子玉玺是很重要,可对秦刈来说,不过是个死物而已。
周王朝式微多年,那玉玺也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效用。
所谓的天下正统,若是不能掌控天下诸侯,没有足够的武力震慑,再多的象征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