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一国太子,承认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可丢脸的呢?
温姬不爱他,他便用真心来打动她,坚石怕水滴,巨木也怕伐……这般想着,耳边却听见温姬说——
“放我出去。”温云裳不带情绪地陈述道,“你凭什么关着我?”
秦刈心中又焦又躁,却假装没有听见这话,继续一厢情愿地问,“是不是院子里待的太闷了?只要你不跑,当然哪里也可以去。”
“身边时时刻刻跟着监视我的暗卫吗?”
“……”
秦刈语滞,嘴硬道,“这处流民多,我只是想保证你的安全,带着他们又不妨事。”
说着,他琢磨道,大军半年间攻掠下不少城池,更是从那些贪官处缴获好些稀奇玩意儿,虽大部分都充了军饷,却仍留着些奇珍异玩。
其中似有一清光莹莹的夜明珠,溢彩非凡,足有半个手掌大小,送给温姬极为相称。
想到这儿,秦刈不由得面色一僵,发觉自温姬跟了他以来,终日奔波,自己既没有送过她什么金银珠宝,也没有给她一个算得上安稳的居所。
实在不妥,实在不妥……
怪不得温姬不喜欢自己,自古以来,男子要讨女子欢心,总要用心做些什么。这点秦刈还是知晓的。
于是,他自以为掌握了一方窍门,却听见温云裳用半是冷淡半是疑惑的声音问道:
“还是那句话,天下美人多的是,殿下何苦与我苦熬着,去找个既合心意又惹人怜爱的很难吗?”
秦刈低头看着她莹亮的眼,秀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几乎以为她在明知故问。可仔细一想,好似自己从未表明过确切的心意。
而半年前,他差一点就要完全地交付自己的一颗心,却碰上那桩事。
秦刈也自我劝慰半年,才堪堪放下温姬与李长淮的事。他想,温姬知晓自己的秘密,害怕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