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里屋的烛火也忽地灭掉了。
除此之外,她还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殿下和温姬的争执声,其实也不能完全称之为争执,期间夹杂着几声奇怪的音。
鱼游儿黑葡萄似的圆眼睛眨了眨,兀地反应过来,急急捂住耳朵,面色羞红起来。
——屋内的情形却与鱼游儿想的丝毫不同。
帷帐被扯得半掉不掉,绣纹精致的枕头,青铜制成的手镜也都被扔到了地上。
秦刈白皙的脸侧被挠出了长长的红色印痕,他拿手指抹了一下,已经开始流血了。
而床榻上的温云裳鬓发散乱,殷红的唇瓣也破了。
她抬起眼,就看到了自己留在太子刈脸上的伤痕,心中痛快的同时,也被太子刈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忍不住瑟缩一下。
可谁让他硬来。
温云裳早受够了太子刈,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喜静的女子。
自从李长淮逃了亲事,城里风言风语,她装了这么久的贤淑女子,再也不想忍这些繁文缛节。
凭什么女子就要恭谨,要温顺,要守礼?
只能在床上侍奉夫君?
至于秦刈。
秦刈是震惊的,眉目间颇有几分觉得场面荒唐的意味。
他近来已然知晓,温姬的淑雅都是装出来的,却也对她刚刚的举止持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态度。
可以说,他从没见过敢这般对待自己夫君的姬妾,毫无仪态。
温姬,是不要命了吗?
温云裳却像是不知道他所想似的,不管不顾,还要继续过火地挑衅,“太子刈,你对待女子,就只有这点本事吗?”
月色照进来,因为两人刚刚的撕扯,锦被散乱,床榻不整,温姬却面色红润,让容貌显得越发秾丽。
秦刈脸颊上还在传来刺痛感,却蓦地笑了,“爪子着实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