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眉目安宁,居然既不行礼,也不正眼看他。
屋子里气氛凝滞,婢女们更是屏息凝神。
秦刈不想让自己显露出过多的情绪,勉强按捺怒意,搁下佩剑,又脱去赶路时变得不甚干净的外衣,转身沐浴去了。
温云裳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太子刈为何还要来。不杀自己,也没有旁的处置,难道就要这样关着自己吗?
她合上书,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差不多到了平日里的入寝时分,于是卸去钗环,自自然然地到床榻上安睡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温云裳背着身,听到穿着木屐的脚步声缓缓迫近。
“啪嗒,啪嗒。”
温云裳纤长的眼睫轻微的颤动,睡是自然是睡不着的,不过是不愿与太子刈多言罢了。
床榻边,秦刈伸出手去,掀开被子,覆上了温姬白皙的肩头,看到那处箭伤已经成为一朵淡粉色的疤痕。
温云裳闭着眼睛,却感到落在肩上令人悚然的触碰。
女子天生爱美,她刚受伤时,曾向顾医师要来了祛除伤疤的药膏,却在那日上路时遗失了。只好眼睁睁看着伤疤凝在肩头,再也祛除不掉。
此刻,秦刈盯着那处,嘲讽地笑一声,重重按了一下。
温云裳被他冰凉的手指冷得瑟缩,忍不住“唰”得一下坐了起来,却被他狠厉的眼神骇到,情不自禁想往后挪。
“不装睡了?”
“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两人对视着,同时发问,俱都寒霜满面,不肯退让。
最终还是秦刈出声了,面色平和下来,声音却有些怒意地问,“是我待你不好吗?”
他从夏侯淮口中得知了不少事,自然知道两人相见后,没做出什么不该有的事,夏侯淮也没有那个胆子。
冷静下来,秦刈想,温姬要逃,是惧怕那一次的刺杀,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