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淮被带出去后,太子刈依旧盯着温云裳,并不说要怎样处置她。
事已至此,温云裳干脆站起来,一改之前的柔弱不堪,恨恨说道,“太子刈,我不欠你什么,当初……”
温云裳梗了一下,她被太子刈的眼神盯得脊背发凉,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当初成为你的姬妾本也是无奈之举。”
“事已至此,要杀我也利落一点。”
太子刈听完却笑了,他一手捏住她单薄脆弱的肩骨,是粗暴而令人感到疼痛的强硬,另一只手却捧住她的脸,温和的近乎是怜爱。
他的面貌也呈现出似笑似恨的神色,用最柔情蜜语的音调在她耳边说道,“阿裳,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死多容易啊。”
温云裳挣脱不开,瞪着他,第一次在秦刈面前坦言自己的想法,“殿下,放我走吧。”
“你既然不杀我,何必让我在你眼前碍事呢?”
走?秦刈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言语,又像是连触碰她都开始感到厌恶,一下子将温云裳甩在地上。
冷笑道,“你在做什么梦?”
帐篷内沉寂无声,温云裳倒在地上,看着太子刈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陡然间冷笑一声,头一次在太子刈面前露出不恭的神色,像是美人的蛇蝎尾巴滑过平静的水面。
温云裳声音清晰地回击道,“你难道不想问为什么吗?”
秦刈止住脚步,回过头来,有些僵硬地问道,“什么?”
温云裳笑了,“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这句话一下子击溃了秦刈的心,他攥住拳,身子紧绷起来,那是一种防备的姿态,防备温姬任何可能锋利到刺伤他的言语。
“我是不爱你,太子刈。”
“凭什么我该心悦你?因为你喜怒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