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裳怔然地冲她笑笑,遮掩道,“没事,阿拂,轻一点,怪痛的。”
阿拂从她眉目间,还有身边骤然增多的守卫,知晓了这事的严重,不敢再问,忍住担忧,只能给她上药时再轻一点。
就快要到江夏城了吧?温云裳掀开车帘,盯着候在她身边的这些兵士,暗忖道,这里面又混进了多少楚人呢?
荆楚二十余年的筹谋,真是好大一盘棋。
“现下怎么办?”阿温在她脑海里担忧地问。
温云裳蹙着眉,“太子刈暂时是放过我了。”可那杀意尚未退去,温云裳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点可疑的举动,就会被诛杀。
“寻到机会,就立即走吧。”在马车的摇晃中,阿温带着几分笃定地说,“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温云裳轻轻应一声,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忘了,正要问,马车的帘子却突然被掀开,楚澜利落地踩着车架进来,径直坐在了她面前。
温云裳,“……”
她现在看见楚澜就脑子痛,觉得那张称得上姣美的脸也惹人厌烦。好端端的去太子刈帐子里作甚,楚澜要不胡乱说话,自己也听不到那惊天秘密。
楚澜却一改之前的骄横,只定定地盯她一眼,便抱臂仰靠着车厢,闭上了眼睛。
温云裳虽觉得怪异,心下却舒一口气,总算不用听她说话了。
夜晚扎营时,温云裳照常被看管着送到太子刈的主帐里。真如囚犯一般,温云裳自讽一声,也差不多就是了。
太子刈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在烛火下研究那副纵横图。
温云裳在心中骂他,却也只好像之前一般,转过屏风,详装安静地坐到床榻上。
不一会儿,太子刈便手持烛台走了进来,温云裳心中讶异,怎么今夜如此早?之前每次都是她熬不住,睡去不知多久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