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殿偏殿。
医师婢女们来来往往的,夏婴的哭声微弱地响在耳边,温云裳站在床榻旁,在心里轻声问,“你觉得是谁?”
阿温也和她一样迷惑不解,“不该呀,这是想要你的命啊。”
背后传来略重的脚步声,温云裳回过头,便看到太子刈焦急的神色,明明平日里是那样一个高傲而显得冷漠的人。
秦刈握住温云裳的肩,上下打量一顿,才松口气。来的路上阿征都说清楚了,可秦刈自己却仍是不放心温姬,胆子那么小的一个人。
阿温也看到了,默默叹出了近日来的第三口气。
秦刈在内殿环顾一圈,冷冷向医师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顾医师有事外出,今日来的是一个未曾见过的,这医师放下搭在白越歌腕上的手,谨慎回道,“回殿下,应当是百越一带传过来的一种奇毒。”
“幸好白女郎食用的剂量极少,又医治及时,逼出毒素后休养几月便好。”说着,那医师指指放在案上的茶糕,又道,“应当是下在了这点心中。”
秦刈瞧一眼,立即辨认出是温姬常常吃的茶点,心中又是气怒又是后怕。
四角挂着香囊的罗帏后,白越歌在榻上昏迷不醒,又由于刚刚吐了许多血,脸色青白不已。
夏婴在她榻前守着,泪痕未干,抽噎不止,此刻却突然跪了下来,朝秦刈道,“殿下,夏婴有一事应当禀告。”
秦刈挥挥手,“说。”
夏婴充满恨意地说,“殿下不妨去查查惠姑,今日这事是冲着温女郎来的,而惠姑一直想除掉温女郎,好让我与越歌得到殿下的宠爱。”
秦刈疑心地盯着她,夏婴却擦擦泪继续说道,“还有温女郎殿中,一定有熟知女郎习惯,并暗中下药的人。”
夏婴又想起白越歌吐血时的样子,心中悲恸,“求殿下,能给越歌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