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正地摆在架子上,放食盒的地方被单独出来,四下无人进来,阿叶伸出手打开盖子,今日做的是水晶茶糕,淡绿色的点心点缀着茶屑。
阿叶的手不断抖着,耳边又响起惠姑诱人的话语,像蛇信一样舔舐到她心里去。
慧姑说得对,殿下现时如此宠爱温姬,定然没有自己的机会。
而只要温姬一死,殿下远在吴国,无人侍奉身前。按惠姑所言,白女郎将会被推出来做替罪羊,而夏女郎能不能得到殿下的青睐还未可知。
可自己,自己好歹是有一线机会了。
阿叶手仍是抖着的,脸色仓皇,可黄纸里包着的药确确实实都撒了进去。
那白色粉末状的药薄薄地洒到茶糕上,顷刻间便与它化做一体,一点儿痕迹也看不出来了。
阿叶咽咽口水镇定下来,合上盖子,低头匆匆从偏门走了出去,她在心里默念着,此事必万无一失。
……
可真是蹊跷极了。
日入时分,温云裳正在打点要送给诸位女郎们的节礼,却不期然地被婢女进来禀告,昨日刚刚来过的两位秦国女郎又来做客了。
温云裳和婢女们都目露疑惑,元日里上门做客实在不合礼节,难不成是有什么要事?
这般想着,温云裳起身理袖,忙忙掀开珠帘出去。
两位女郎颇有元日气氛,白女郎也不穿平日爱穿的素衣了,头戴明月钗,外罩浅红银泥云披,十分亮眼。
温云裳笑着招呼两人坐下,让天水儿去沏茶。
夏婴和白越歌对个眼神,不露声色地坐下来,夏婴也不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了,张口胡诌着理由道,“温女郎勿怪,我们两人实在没有伴,想着今日来和温女郎说说话也好。”
朝云殿静谧一瞬,温女郎心中应当是觉得她们十分怪异吧,夏婴这样想着,心中难掩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