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扶殿下去沐身。”
婢女们尚还没有进来,太子刈听到这话却唰得一下起身了,甚至因为起身太急而晃荡一下,幸而撑住了桌角。
秦刈怀疑地看温云裳一眼,疑心温姬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从不用婢女近身服侍。
温云裳眼中漫上笑意,露出捉弄的神色来,不等太子刈说话便道,“可是殿下先装醉酒戏弄妾的。”
秦刈虽不是醉到了不理人事的程度,可怎么说也有三分醉意,他挑一下眉理直气壮地低声道,“谁骗你了,且去给我找身衣服来,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温云裳答应一声,心想,等太子刈出来恐怕自己都睡着了。
也确是如此,温云裳脱去鞋履,上榻后都快再次进入梦乡,才感觉身边悉悉索索的。
是太子刈上榻了。
尔后,温云裳差点踹他一脚,原来是太子刈拿手冰了自己一下。
秦刈在她耳边嘀咕道,“怎么就睡了,需得找顾医师给你瞧瞧,没见过这般爱睡的人?”
温云裳侧着脸,发丝散乱在枕上,呼吸均匀,闭着眼睛装睡。
秦刈沐浴后酒意去了大半,可还是性子比起平日里更加放纵。心里有些委屈地想,今夜可是岁除,明日便是元日,温姬近日怎么冷淡起来,此刻更是装睡不理他。
于是在温云裳背后胡闹起来,锦被里黏黏乎乎的,帐子里也闷起来,温云裳再也不能装下去了。
“殿下,不早了,明日你还要早起呢。”温云裳忍不住出声道。
“谁说本殿要早起?”秦刈并不抬头,只低声含糊地问道。
“今日殿下如此事忙,想必明日更甚,不如早些休憩。”温云裳推脱道,她属实困得慌,太子刈作恶的手止也止不住。
秦刈抬起头来,在昏暗的罗帏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姬,辨别了一下,确定她此刻说的是